浦江创新论坛——2024科技创新智库国际研讨会闭幕
2024年5月31日下午，“浦江创新论坛——2024科技创新智库国际研讨会”在上海闭幕。两天的研讨会中，专家学者围绕战略预见塑造区域创新发展、大学在科技政策中的角色、世界科创中心建设、元科学视角下的全球研发政策趋势、量子科学的社会功能等议题发表精彩演讲，引发与会者的深思与讨论。
科技创新智库国际研讨会迄今已成功举办九届，作为浦江创新论坛的专题研讨会之一，旨在打造国际科技创新智库交流对话平台，聚焦中国创新发展和上海科创中心建设，提供思想建议，并推动科技创新智库不断提升研究思想力、决策影响力和社会传播力。
嘉宾金句（上午）
樊春良
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研究员
再思“科学的精神气质”
◆ 1. 新时代充满了希望，也有不少挑战，包括全球和国家发展、新技术的发展、科学技术自身组织形态的变化以及国家发展的需求等几个方面，对科学技术发展提出了新的需求和目标，因此，作为研究科学自身发展规律的学科，科学学的地位和作用日益重要。
◆ 2. 新时代分析和思考科学发展问题的大思路，可以从“科学是什么”“科学能做什么”和“科学应该是什么”三个方面展开。科学可以从知识体系、认识活动、社会活动和社会建制四个方面来认识。科学的功能包括认识功能、技术发展、经济功能、社会功能等。当今社会，保障科学自身的健康发展和为人类福祉服务同等重要，因此需要以科学发展伦理和社会准则为指导，促进科学沿着为人民和社会发展服务的正确方向前进。
◆ 3. 科学精神气质（ethos）是科学活动核心价值和规范的综合体。默顿对科学精神气质的定义是：“一套有感情色彩的、约束科学家价值和规范的综合体，这些规范用规定、排斥、偏爱、赞同的形式表达。它们是借助建制的价值获得合法地位的”。科学精神气质的四个要素是普遍性（Universalism）、公有性（Communism）、无私性（Disinterestedness）和有条理的怀疑性（Organized skepticism）。
◆ 4. 现代科学发展的团队化、技术化、组织化和社会化活动的特点，以及科学与技术商业化的紧密互动，使科学的行为规范（科学的精神气质）与其他领域的规范产生冲突，科学的精神气质受到很大损害和压抑。保持科学精神气质对现代科学的发展十分重要。
◆ 5. 新时代保持科学精神气质的若干主题：一是坚持科学的普遍性，推进国际合作、开展科技外交，寻找共同点、求同存异，保持对话和创建新的合作方式。二是倡导科学的公有性，促进开放科学的发展。三是倡导无私性的研究，促进科学与研究的结合，强化对科学自身的热爱；对科研人员早期生涯的资助和评价改革，使科研人员按照新的路线从事自己的研究，而不要求产出“初步成果”；有条件地优化局部环境；真正破“五唯”。四是提倡正常的学术民主、创造好的学术讨论环境，鼓励创新性科学思想。
◆ 6. 科学共同体要加强自身的文化建设，坚持科学追求真理的精神，坚持科学的普遍性、公有性、无私性和有条理的怀疑精神，建设一个学术民主和自由讨论的环境，促进原创性思想产生和涌现。
元桥一之
东京大学先端科技研究中心教授
人类与人工智能如何携手拓展科学前沿
◆ 1. 在科学探索的前沿，新的领域不断涌现，技术进步则呈现出双向发展路径。一条是技术发展与科学研究的前沿趋势相一致；另一条是技术发展紧密遵循市场发展的逻辑和需求。
◆ 2. 在技术预见领域，大语言模型（LLM）展现出从技术到产品的推导能力，但在从科学研究到技术的预测还有所欠缺。这是因为大模型在归纳推理方面表现出强大能力，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展现出演绎推理的潜力，但它们在溯因推理方面的能力仍然相对薄弱。例如，这些模型能够轻松地通过网络上的信息检索定位到特定个体，然而当涉及到基于亲缘关系的规则进行搜索时，它们往往难以有效地执行这一任务。
◆ 3. 当前大模型难以评估新科学发现的潜在影响，评估过程中对于新论文的重要性依然难以做出准确判断。AI在处理大规模科学文献时面临挑战，其根本原因是算法架构缺陷导致推理能力不足，当前如RLHF等新型算法也投入应用，试图开发优化更为高效的信息筛选和评估机制。
◆ 4. 在推动科技创新中，人类应认识到，AI的幻觉、危险性和不可解释性等特质，虽然被视为局限性，但可能蕴含巨大潜力。AI的幻觉，即其在处理复杂问题时产生的非现实性或非逻辑性输出，可以被视为一种模拟人类创造力的过程。这种能力允许AI在不受现实世界限制的情况下探索新的可能性，从而激发出创新的火花。
◆ 5. 为了更好地利用AI进行科技创新，人类应采取更为开放和探索性的态度，将AI的这些特质视为一种资源而非障碍，并通过设计合理的框架和指导原则，结合人类的经验和直觉，引导并利用这些特质，从而在科技创新的道路上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乔瓦尼·阿布拉莫
（Giovanni Abramo）
国际科学计量学和信息计量学会主席
科学计量学在为研究政策和管理层面的决策提供信息方面的潜力
◆ 1. 当前是知识经济时代，知识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逐渐成为国家间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各国政府都希望提升科学研究的效率和效益。
◆ 2. 根据对意大利情况的评估，共评估了182000篇文献，每个评审专家大约都要在6-7个月内评价约400篇文献。这样的情况在学术界是不太合理的。
◆ 3. 科学计量学可以促成对科学研究的评估，科学计量学的权威性体现在，其具有稳健性、精确性、有效性、功能性以及一定的偏向性，还需要时间和费用成本。
◆ 4. 科学计量学能够很好的评估科研机构之间的水平，特别适合于评价社会科学、工程技术等领域。衡量科研机构时，重要的是需要了解机构中每个研究人员的身份、科研产出和研究领域，个体的表现对组织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
◆ 5. 科学计量学能够为研究战略提供支持，目标是提高科研的生产率，并为良好的科研提供各方面支持。
◆ 6. 作为评价的关键绩效指标——评价个人的绩效指标主要是：个人职级、科研产出和高被引文章。评价机构的绩效指标主要是：科研产出率、非产出型员工所占的比例、顶尖科学家的比例、招聘效率、机构与行业的合作率。
◆ 7. 不同研究领域的学者不便进行比较研究，因此按学科对科学家进行分类对于比较个人的研究表现至关重要。
陈强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
大科学与小世界
◆ 1. 科学问题呈现“大”趋势。一是更大的生存环境问题，二是更大的科学研究问题，三是更大的投入、规模和尺度，四是更大的科技突破影响。
◆ 2. 愿景驱动型的科研组织模式值得关注。埃隆·马斯克的“星舰计划”作为一种典型的愿景驱动型组织模式，集聚了大量的杰出科学家、尖端技术以及耐心资本，占据前沿技术的制高点。
◆ 3. 成长中的大科学供给能力和小世界应对诸多挑战的需求不匹配。全球科学界共同面对的问题更加巨大，留给人类的空间愈发“小”，具体表现为空间局促、时间有限、资源不足、能源危机、安全威胁、共识稀缺等，大科学研究尚未形成充分的供给能力，无法满足小世界应对这些挑战的需求。
◆ 4. 大科学造福小世界，中国已经进行了诸多探索并取得了初步成效。中国始终坚持以科技创新赋能社会发展，在疾病防治、动力塑造、能源利用、减少贫困、自然保护等领域取得积极成效。
◆ 5. 小世界成就大科学，需要全球共同行动。共情是基础，人类应树立命运共同体的意识，通过共识、共建、共启和共享实现合作，达成共赢。在基础前沿和生命健康等领域形成共识，集中资源共建大科学装置、引入全球资金、促进跨境数据流动，集中力量启动大科学计划和工程，共享科学成果，推动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
圆桌论坛金句（上午）
新时代的科学学：新议题、新理论、新方法
本次圆桌对话围绕三个问题展开：
一是今天做科学学研究与以前的科学学研究相比，有哪些新的变化；
二是科学学研究和创新研究是怎样的关系；
三是当前最重要、最值得研究的科学学议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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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碧晖
中国科学学与科技政策研究会原常务副理事
1. 科学学是高度综合性的学科，做科学学研究，知识面不宽是很难做成的。
2. 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是中国的科学学研究重镇，它是中国成立的第一个科学学研究所。
3. 马凯写给蒋国华的一封信提到：在政府政策中坚持科学性原则十分重要，剑桥设立的风险研究中心，是由皇家协会前主席、皇家天文学家马丁·里斯（Martin Rees）组织的，他们关心的领域包括气候变化、核战争、宗教战争、人口增长，小行星创建、历史关键转折点的标志人物等，应该深入调查一下剑桥风险中心开展的相关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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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风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授
1. 与过去的科学学相比，科学学的边界在扩展，因为科学的社会功能在不断扩大，科学学和技术创新、产业发展以及社会变革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关键还是要以科学为内核去更好地理解科学学在当下社会中不断扩大的影响。撇开这个内核的话，可能就失去了科学学这个学科存在的意义。
2. 科学学在诞生之初就有为决策服务的理想，但是如何与政策制定者之间建立一个良好的互动成为当下科学学发展的一个挑战。
3. 科学学研究与创新研究之间有因果联系，但这个因果联系是多样的、复杂的，有一些创新确实需要科学的发展作为重要支撑，在这一方面可以找到一些结合点。
4. 我不太主张把科学学研究变成创新研究，把各种类型的创新研究都纳入科学学研究大范畴的话，恐怕会失去科学学研究的价值和意义。
5. 发展科学学最重要的还是要把科学学的高水平研究与它可能产生的社会价值之间建立联系，尤其是为不同层次的决策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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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桥一之
东京大学先端科技研究中心教授
1. 新时代的科学学需要引入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工具，助力找到不同学科和领域之间的共性科学特征。
2. 日本政府将科学研究与创新研究放在一起，具体来说的话，科学是本质，而创新是由公司和资本等集成的系统。
3. 新时代的科学学不仅要了解不同科学领域之间的共性，还要关注价值，包括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这是全球性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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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强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
1. 对于广大的科学学研究者而言，一是要把道理弄清楚，二是要关注实践，前者要求能够发展新的理论和工具，后者要求能够提出问题的解决方案。
2. 科学学研究是一个处于认识和深化过程中的概念，那么思考是科学学研究包含创新研究，还是创新研究包含科学学研究的意义不大。重要的是现在做这些研究的人认为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3. 我对创新生态很感兴趣，包括要研究它的主体协同、要素配置、能力集成、机制联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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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
大连理工大学科学学与科技管理研究所所长
1. 科学学在今天仍然有两个任务没有变，一是追求发展科技来促进国家发展，二是追问科学技术是如何发展到今天的。科学家是科学技术的主体，科学学希望了解科学家是如何开展研究的。
2. 科学学是一门常学常新的学问，大数据时代下，科学学底层的认识论和方法论都发生一些变化，比如量化分析成为一种研究科学学的科学方法。
3. 创新的概念是来自于经济，科学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它的经济功能，所以科学和创新二者连接起来是一个必然，但是创新概念现在有泛化的趋势，比如社会创新、开放创新等等。
4. 如何发展负责任的科学学？科学涉及到所有的利益竞争，怎么来负它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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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
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信息管理科学系教授
1. 今天的科学计量学有三个主要的变化和发展，一是数据源极大的拓展，二是由于跨学科学者的涌入让研究方法也更加丰富，三是基于更多元的数据和更丰富的方法，科学计量学可以尝试回答更复杂的问题。
2. 现在，政策界、学界对科学计量学有着更高的期望，希望从最初简单的描述性统计到更深层次地提出政策建议，这是未来努力的方向。
3. 在世界舞台上，如何讲好中国故事是国际学者非常关注的问题，国际学界对中国能够快速发展的动因很感兴趣，目前能够深层次讲好中国故事、推动和国际学界对话的研究很稀缺。
4. 科学计量学相对还是以数据驱动为主，高质量的数据是能够做好高水平研究的一个重要基础，当前在开放科学的背景下，大量涌现了很多新的开放数据源，但是数据质量仍然存在很大的问题。科学计量学和科学学是否能够共同提升和优化开放数据的质量，可能是未来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
5. 科学计量学过去更多地是关注有形的度量成果，比如影响力等，未来是否有可能将科学环境和科学文化纳入评估范畴，这值得科学计量学学界思考。
嘉宾金句（下午）
詹姆斯·威尔斯登
（James Wilsdon）
伦敦大学学院 RoRI 执行主任、政策研究教授
所有人变成元科学家？
◆ 1. 元研究、元科学或科学学是指将科学方法回归到科学体系本身，通过对研究资金、研究文化和决策制定的设计、管理和评估过程进行分析，实现科学研究水平的提升。对科学过程的研究有着悠久的历史，特别是在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和科学技术研究等领域，对科学如何运作有着独特的见解。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使用现代方法和大数据来研究科学过程。
◆ 2. 中国长期以来通过各种人才计划吸引、留住和支持了大量科学家、工程师和其他研究人员，其他国家对这些政策措施的兴趣越来越大，包括英国，脱欧的挑战使人们加倍关注英国如何继续成为对科学家和研究人员有吸引力的目的地。
◆ 3. 做好同行评议需要从四个方面着手：（1）研究成果的评估：期刊文章、会议论文、书籍等的同行评审。（2）基金方案的评估：同行评审员和小组成员对方案的评价。（3）研究人员的评估：招聘、晋升和任期的决策。（4）研究组织的评估：国家评价规范或评价实践。
◆ 4. 当前的研究评估体系是否能够有效地识别高质量的研究和支持科学进步，是世界各地广泛争论的一个问题。近年来，人们越来越关注传统评价指标的局限性和潜在偏见，这些指标往往无法全面反映研究的影响和质量。量化指标和替代指标可以帮助提高研究透明度，但若过度依赖，例如影响因子（JIF），会导致消极后果。
◆ 5. 负责任地研究评估有三个维度：（1）指导原则：促进研究的完整性；促进开放研究；促进研究的公平性、多样性和包容性；促进应对全球挑战和紧急情况的研究。（2）治理与策略：管理和监测研究评估过程；改革研究评估方法；利用体制政策和做法的影响力。（3）过程和方法：使用和传播研究评价标准；对研究贡献和成果进行评估；对研究的影响进行评估；对评审员和同行进行招聘与培训。
陈悦
大连理工大学科学学与科技管理研究所所长、教授
基础研究在科技政策话语体系中的变化
◆ 1. 科学学是研究科学发展和科学政策的学科，新时代的科学学需要科学家积极参与科技政策制定，科技政策制定者也要多了解科学家的想法。新时代科学学应该帮助我们构建一种新的方法，并应用于解决如城市化、水资源、先进交通工具等涉及多个变量和因素的复杂问题，这些问题需要跨学科的视角和方法，无法由经济学家、行为科学家、技术专家和工程师等传统学科的专家单独解决。
◆ 2. 通过对基础研究相关政策术语的研究，可以发现科研人员对“基础研究”有较为固守的理解，而政策制定者对“基础研究”的理解有了很大的变化，从“具有不以特定应用或使用为目的的研究”这一基本定义，向“纯科学、应用科学、应用导性的基础研究、前沿研究、大挑战”等内涵不断延伸。目前中国正在加强基础研究，我们需要在国际背景下，结合我国实际，明确我国基础研究的内涵，建立自己的内核，形成较为一致的认识。
◆ 3. 基础研究术语变化的背后有两种逻辑:一是科研生产力和科研生产关系的变化，影响对科研产出评价的变化；二是随着科学与社会的发展，社会的诉求越来越多元，这些变化需要新的科学的社会契约，从而引发基础研究的变化，实现社会经济价值。
◆ 4. 新时代中国的发展有新目标，未来进入较高收入阶段后，人民美好生活诉求多元多样。科学学研究原来主要服务于经济发展，今后需要赋予更多的研究内容，思考如何更好地研究科技政策，科学学如何更好地服务经济社会，满足更为多元化的发展诉求。
◆ 5. 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日趋复杂的情况下，新时代的基础研究需要兼顾自由探索和目标导向，以应用为导向，坚持四个面向。提升基础研究需要进行前瞻性、战略性、系统性布局，除了自下而上提出基础研究问题，更需要确定自上而下的基础研究系统性构架，这需要构建现代化的技术体系，从中发现我们目前缺少的知识基础，继而研究如何培养人才，如何建立市场化的产业。
陈海鹏
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副所长（主持工作）
量子科学与技术的社会功能
◆ 1. 科学发展和产业变革日新月异，行政决策对智库研究的期待持续提升。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当下，我们迫切需要“回到贝尔纳！” “回到普赖斯！” “回到钱学森！”
◆ 2. 理解科学乃至理解科学前沿，始终是每个时代科学学重要而艰难的基础性工作。
◆ 3. 量子力学并不是贝尔纳时代科学学研究的重点对象，但在今天，量子力学已经影响了我们经济社会的诸多方面。认识量子，理解量子，进而推动量子科学发展，也需要回归到贝尔纳的科学学理论和方法。
◆ 4. 量子的发展现状和已发挥的经济社会价值，距离人们的期待还很远。最关键的原因在于“非直觉性”。量子力学的核心原理与我们的日常经验相悖，这些非直觉性的特点构成了量子科学的基础。量子力学的这些原理不仅改变了我们对自然界的理解，也引发了科学研究范式的重大变化，带来了一系列的碰撞和挑战。
◆ 5. 发展量子需要在常规框架下有新的思考，要坚持主动拥抱，开展组织变革，做好技术预见，加强公众理解。发展新时代的科学学要进一步与时俱进，进一步的咨政益世，进一步的合作共享。
圆桌论坛金句（下午）
科学学的全球视野：新趋势、新问题、新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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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欧文
（Alan Irwin）
哥本哈根商学院组织系教授
1. 科学需要全球合作，当前科技发展面临诸多全球性挑战，需要对交流合作的重要性达成共识。
2. 我们需要保持对科学的信心，坚持相信对知识的追寻和探索很重要，科学界需要与社会公众加强沟通，解释科学的价值和运作方式，以在社会中维持对科学的信任。
◆ ◆ ◆ ◆ ◆ ◆ ◆
樊春良
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研究员
1. 科学的精神气质是科学发展公认的精神，是科学自身传统的一部分，自然形成于科学发展过程中。
2. 科学的精神气质对社会发展有促进作用。当社会发展与其不兼容时，尤其应该关注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社会环境来滋养科学的精神气质，以及科学的精神气质该如何发展才能有利于科学的进步。
3. 当前的科普更加注重对科学知识的普及，未来需要开展更多活动，让社会各界加深对科学探索过程、科学的精神气质以及科学应用中存在挑战的认识，更加清楚地理解科学活动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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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瓦尼•阿布拉莫
（Giovanni Abramo）
国际科学计量学和信息计量学会主席
1. 科学进步过程中会经历错误和失败，这些失败有时对其他科学家了解应遵循的研究路径或者方法至关重要。
2. 科学计量学和评估方法在包容失败方面能做的很有限，需要更多优秀的评审专家参与判断。
3. 科学计量学和评估方法也需要更多加强全球科技合作和交流，以打通数据屏障，打开科学的黑箱。
◆ ◆ ◆ ◆ ◆ ◆ ◆
詹姆斯•威尔斯登
（James Wilsdon）
伦敦大学学院 RoRI 执行主任、政策研究教授
1. 元科学与科学学关注的概念是相互关联的，聚焦的问题是相似的，都使用各类新兴工具，其目的是理解共同的科学活动主体，并打造更加坚实的链接。
2. RoRI（Research on Research Institute）和科学学（Science of Science）一样，都是通过研究科学研究活动的规律来为科技政策的制定、科研资金的分配和调整等，提供更具有战略意义的视角。
3. AI等新的工具手段不断出现，但在如何有效使用这些工具的方法探索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大会总结
王元
中国科技金融促进会理事长
◆ 1. 推动社会发展的是存异、是尊重、是包容，只有建立这样一种广泛的社会基础，才能滋养出科学可持续发展的精神财富。
◆ 2. 在谈及科技政策的时候，我们需要考虑如何开展负责任的科学？谁来提供科学伦理的边界和标准，是政府、科学家自身还是社会公众？
◆ 3. 在科学发展快速变革的时代，科学家及科学家的活动、科学的组织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这是我们不可回避的问题。
◆ 4. 科学学的研究不应该太轻易地快速转向政策，应该关注科学学本身应该研究的对象、活动和规律，沉淀出一些基本的认识。
◆ 5. 科学学作为一种理论，它应该有自身独特的研究对象，有不同于其他学科的假设，也应该有它独特的研究方法。新时代的科学学到底应该研究什么、它的边界在什么地方？这是未来我们可以深入思考的问题。
来源：三思派
